登小五的梦想

 在一个月之前,实现了想去小五的梦想。

 想写一篇游记,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拖拖拉拉没有写成。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的心情总不能平静下来。

 今天挺休闲,提笔,写。有时候,能静下来写东西,也是一种享受。

 二零一二年六月八日晚上八点多,铁血苍狼一支七人小分队,在德胜门55路汽车站集合了。

 一辆五菱小面从西往东迎面而来。苍狼分队,坐上了去往张家口这辆五菱小面上,向着张家口方向急速开去。

 司机师傅大约30多岁数吧,魁梧的身躯,做在驾驶座上一路狂奔,他开起的车速已经超过了100多迈。

 在路上,前面有辆小轿车,车速较慢,还一直占着快车道。我们的大汉司机很恼火。终于有机会超出了前车,为了泄愤,我们的司机故意把车连续两次把车猛地拐到那车的前面,用他的车屁股甩来甩去,活像一只斗牛,把那个面面的司机吓了两大跳。

 车速很猛。

 队里的阔哥说:“师傅你当过兵吗?”他说没当过兵。阔哥又说:“如果你当兵,准是当坦克兵,勇猛呀,勇猛”。呵呵,大伙都乐了。

 司机师傅用最快的速度按照计划,赶到指定地点赤崖堡。当时,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钟了。我们就向过去的八路军一样悄悄地进了村子。

 夜深人静,队长小辉带我们进了一家他叫嫂子的家中,那位“嫂子”个子不高,很朴实,她早已为我们做了一顿很丰盛的晚餐。

 大家都很饿了,看到那香喷喷的晚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我最喜欢吃的是那当地的似馅饼非馅饼的小饼子,里面有肉但很少,而且还很香。

 当时“嫂子”告诉我它叫什么了。后来由于时间久我给忘掉了。

 我们吃过晚饭整修了一会儿。夜里二点,我们告别了“嫂子”,趁着浓浓的夜色乘车到了西金河口村。

 半夜三更,伴着村里的狗叫声,我们爬上了山。

 为了不惊动当地人,大家小心翼翼地,顺着树林草丛往山上爬去。

 草丛中我们三一群、俩一伙的依次前行,借着天上月光,很快爬上了一个山头,又一个山头。

 当我们爬上一座较高的山时,队长小辉感觉到不对:路走错了。

 大家借着月光往下俯瞰时,才发现我们爬上的是一座悬崖。

 

    小辉明智地让大家原地休息,等待天亮时再往山下走。

 我们七人一支小分队,在一座孤零零的山头山坐等天亮。俯仰天空,抬头望见七星在天空中闪烁。

 小五台,时常想念的小五台,就是以这样的姿态迎接我这个第一次前来拜访的人呢。

 据说,美丽的小五台,是当年聂荣臻的根据地。

 而今。它却成了北京驴友们最想往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了。

 时间快到夜里四点多钟,东方露出了最早的霞光,我们看清楚下山的路,下了这座悬崖峭壁,找到正确的路。

 大家很快滴爬到了西台,这时的日出已经从东方升起。

 大家欢呼着跳跃着。只听,咔咔咔,随着咔咔咔我们留下了一生难忘的美景。

 我们在那里简单地吃过早餐,得瑟一会儿又继续向中台前进。

 一路急行军似的重装跋涉,我的体力在慢慢的消耗。

 深一脚,浅一脚地和队员们赶着路,边走边看着四周耀眼的风景,虽然累,但很爽,很爽。 

 路可以回头看, 

 却不可以回头走。 

 不求尽如我意, 

 但求无愧于我心。

 

 很累。但我心求尽小五,要凭借本人意志和体力把它走下来,没有别的只有往前走,往前走,走那没完没了的难走的路。

 有人说,世界上唯一可以不劳而获的就是贫穷,唯一可以无中生有的是梦想。没有哪件事,不动手不动脚就可以实现。世界虽然残酷,但只要你愿意走,总会有路;看不到美好,是因为你没有坚持走下去。人生贵在行动,迟疑不决时,不妨先迈出小小一步。前进不必遗憾,若是美好,叫做精彩;若是糟糕,叫做经历。我用我的意志,艰难地向中台走去,道路艰难崎岖,天空一会儿晴空万里,彩云在空中飘荡,一会儿电闪雷鸣,雷声不断。

 要下雨了,我和队员本能地穿上了雨衣,不一会儿风雨交加,倾盆大雨,冰爆里面还夹杂着冰激凌状的雪片,劈头盖脸砸了下来。

 风在嚎,山在叫,眼看着快要爬到中台顶峰时,我的体力已经消耗将近完毕。我心想,玩了,我已经支持不住了。

 雨衣让山风打成了粗壮大的围脖,围在了脖子上。浑身上下,让雨水浇成了个落汤鸡。

 背在身上的背包似有千斤重,两条腿好像早已不是自己的了。心脏跳得似乎要冲出嗓子眼儿,真的不行了。

 这时,阔哥回过身来,一边鼓励一边吓唬,强拉硬拽地一步步拉着我上了山顶。

 大风在山顶上咆哮着,气温降到了0度以下。我所有的衣服都湿透了,全身开始发抖起来,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回想起来,那时的我,一定显得非常难看,呵呵。

 做在中台顶上,就在我近乎绝望的时候,野狼,把他身上穿的冲锋衣,在狂风暴雨中,脱了下来,帔在我的肩上。这是雪中送炭呀,野狼难道他不知道冷吗?他不知道浑身雨水贴在身上难受吗?我感动的滴下了眼泪,由于大伙都在忙着支帐篷没有人发现我在掉眼泪。这眼泪是当时现场激动的眼泪,是感恩的眼泪。

 后来,有的时候想去小五时,自己就会情不自禁的掉下眼泪来。野狼这件冲锋衣,救了我一条生命,使我的生命延续到现在。当时,要不是野狼那件冲锋衣,我的失温现象会越来越严重,闹不好,或许就成了第二个夏子。

 野狼当时给冻得一直在打哆嗦,他身上只穿了件短袖背心,因为张家口气候和北京气候相比要差二个季节,也就是说,北京是六月天气,而张家口就是三月,再加上冰爆雪和山风,穿着夏天薄衣,气候在0度以下,那滋味可想而知。

 队员阔哥在大风中支帐篷。这时的阔哥由于冰雹交加,浑身上下已经也没有一点干衣服了。挣扎着支着帐篷,他知道帐篷只有支起来,这场灾难才会过去。

 他也开始失温了,战战兢兢,没有了力气。

 就在这紧要关头,野狼又过来帮忙。帐篷支起来了,我们都进了帐篷,情势才开始得到缓解。

 阔哥失温现象还在不停地延续着,不停地打着哆嗦。

 这时,从东台跑来的坦克来到了帐篷旁边,说还要到北台和东台。

 阔哥阻止了坦克的行动,用他那颤抖的声音告诉坦克很危险,让他不要再接着走了。让他去找大饼,扎营休息。

 我感动着,静静地在帐篷里听着他们的对话。有一种说不出的没法用语言来表达的,就是一种,在紧要关头还时刻关心别人的精神,值得我们来赞扬,来学习的。他们我永生不忘。

 雨还在不停地下着,就向队员唐喜明所说,人不能动,只要随便一动帐篷就会让大风刮跑,坦克在大饼帐篷里蜷缩了一夜,小辉和野狼由于睡套被子已经让雨浇透,一夜也没有睡好,我在帐篷里通过一夜修整,缓了过来。

 第二天一早,我们又继续赶路了,我们去找队员大饼,坦克,唐喜明。

 我们很快爬到了中台花鞍,大家会合以后,继续前进。

 在百花鞍,我们遇见了唯一的另一支队伍,是来自山西的队伍。他们的一位队友要和我们一起下山,队员一起在中台合了影,开始往山下滑去。所谓“滑”,是因为那面坡很陡,很陡,但十分漂亮。

 遍地葱葱,满山的野花尽情地开放着,映在眼前,仿佛像草原,仿佛像绿色的地毯,软绵绵的。

 从百花鞍滑到了南沟,又从南沟滑到了下辉川山脚下,一共用了5个小时的时间。马不停蹄地滑到了山的脚下,南沟原始森林葱茏茂密,很像热带雨林,原始的味道十分浓郁,一路的溪流瀑布,一路的怪石嶙峋,一路的郁郁葱葱,美极。

 雨,在暴风以后停下,风,在暴风雨后停下,风平浪静后南沟更显得它绿绿葱葱,娇嫩而典雅,我们在那里嬉水,在那里用午餐。

 野狼高兴的脱下鞋子跳进小溪旁,淌着水在那里得瑟着。山西老乡,沏好了乌龙茶让大伙品尝,大伙喝的不亦乐乎。

 坦克因为连续两天没有入睡,早早地吃过午饭,躺在大石头上不一会儿就呼呼了。

 大家吃过了午饭修整了片刻,带上我们的垃圾,继续赶路。

 从下辉川走下来,到了张家窑,这段路没有一丝绿荫,都是大太阳,像是走在荒芜的无人区。

 在张家窑的村口,我们终于找到了一辆当地村民面的车,幸福呀。

 快到松枝口,刚刚开上舒服的水泥路面时,迎面来了个拦路警车,是当地的森林警察。拦截的目的十分明确:要钱。

 要我说就是地头蛇,他们没有为美丽的小五奉献过一点,没有为美丽的小五修缮一点,保养一点,就强行拦路要钱,随便阻止我们赶路。

 山高皇帝远,他们用他们地头蛇的优势,把我们带到了松枝口派出所。索要每人200元的所谓“罚款”。

 我们心说你们凭什么呀?就随便说,不是在小五台下来的,是从茶山下来的。他们不信,就愣是不让我们走。

 电话铃响了,他们接到了山西那几位也从山下下来的消息,迅速地开警车去拦截。这时,来了个号称所长的来啦,说;看着他们。一会儿把山西那几位带来一起审讯他们。呵呵呵还把我们当犯人了,我心里找不到平衡。

 我们进入了困境,当时的时间是晚上6点40分。已经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我的肚子由于午饭吃的少,早已经饥肠响如鼓了。

 对他们的所作所为很不满意,我生气的说,我要吃饭。我不管他们同意不同意,背起了背包就走。山不转水转,他们不动我们动,阔哥和大伙们也都随即跟着走了起来。

 我们这一走可惹火了这些地头蛇,他们开车追我们,但我们钻进树林,警车也不灵了。

 他们下车追上小辉和野狼,岂知那俩小伙个个都是绿野的悍将,根本不是对手。他们三下五除二挣开了那两个警察,和大伙一起扬长而去。

 派出所里开出了一辆警车,向我们走的方向开来,我们走进了野地,树林子,他们的车没法开进野地里,天时地理人和,我们个个都是飞毛腿,不一会儿工夫就把他们甩在公路边。他们眼看着我们进入了树林子,当时已经是晚上7点钟了,西面的太阳快要落山了,地下一片黑茫茫,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在田野上,树林中,水渠旁。当时的情节,很像游击队员,神出鬼没,和随后赶来的众警察周旋在沟渠旁,田野上,树林中。

 大伙很抱团,个个都很自觉的警惕着后面的警车,和黑鸭鸭一望无边的田野。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我的体力也逐渐耗尽。野狼又再一次地把我的背包夺了过去,背在了他的肩上。

 到处都是黑乎乎的,我哪里看的清楚前面的路。

 有一次我前面由于天黑看不到前方,一棵很大的树杈横在我的眼前,天太黑了,我没有看见,一脚踢了过去。一霎那,我就要栽在那棵枯萎的树柴上,就在这时,野狼立马把我抓住,我没有摔倒,一场可能即将要毁容的场景没有发生。

 我们又继续和警察在他们的地盘上周旋着,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

 那位山西老乡的电话响了,几个山西人把钱给了警方,他们也把我们的情况给说了出去。那位所长发动了30多个警察,四部警车,在我们可能经过的三四个地方围追阻截我们。

 我们这支小分队和他们周旋了六个小时,奔波了二十多里地,冲破他们的封锁拦截,突破了包围圈。后来,小辉用电话联系好了回北京的车,我们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找到前来接的车,当时已经将近夜里一点了。

 我们坐上了回北京的车,一路畅通无阻,小辉找的这位司机,比上次那位司机车的技术还要熟练,路况也更熟悉,一路顺风地就在夜里三点多钟赶到了北京。

 这时大伙肚里已经空空,自虐之后一定要腐败,我们去了簋街,腐败,畅谈突围逃亡后的喜悦。尽兴之后,天也大亮。

 地铁头班车,公交车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开始运转了。我们上了头班车,各奔东西地朝着回家或上班的方向奔去。

 至此吗,小五,登小五的梦想终于实现了。

 

叶子1发表于2012-07-10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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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阔叶林
    呵呵,又重温一次那段经历

      微笑谢谢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