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令我如此留恋——一个人的旅程之大美青海-西宁至同仁

8月15日  西宁-同仁

夜里雨下得很大，做梦都梦见发大水。早晨醒来还在下雨，高原上无论藏庙还是雪山，都是必须要在艳阳下才会好看的，于是对今天的同仁之旅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过还是如期6点半起床，7点出发去长途车站，买到了8点15分的车票。司机和售票员是一对回族老夫妻，车上乘客不多，司机让我们把行李都拿上车。我独自坐了个双人座，旁边是一对意大利情侣。这班车开得实在是太慢了，出发才一会就停平安县，我终于熬不住睡着了。再睁开眼睛，窗外还在下着淅沥沥的小雨，但风景已经同刚从西宁出来完全不同，水库旁边是一层层的梯田，各种深绿浅绿环绕四周，开始初现高原的风光，我的心情于是变得很好，想到即将去往高海拔的地方，就十分快乐期待。这些年来，走过的地方也不少了，也去过意大利、法国、澳洲、希腊等风光秀美的国家，但无论怎样的风景，都不会如藏区高原这般打动我，无论踏上去哪里的旅程，也不会象去往藏区这样，就象回归故乡一般急切和盼望。很多了解我的朋友都说，大概我前世就是个藏族的牧羊女，在高原上曾度过快乐的时光，今生虽然把前世的生活忘了，但对高原的眷恋始终在心里，所以才一年又一年，每年都这么满怀乡愁的奔向高原，寻找前世的爱恋。

将近中午12点，从西宁出发4个小时后，才到达同仁县城隆务镇。同仁藏语称“热贡”，是藏画唐卡的故乡，据说这里家家都会画唐卡，村村都有华美的藏寺，是一个藏文化极其普及丰富的地方。最出名的大寺是在安多地区地位仅次于塔尔寺的隆务寺，此外还有吾屯上寺、吾屯下寺、年都乎寺、郭麻日寺等各有特点的寺院。我在同仁只安排了半天时间，而且自己一个人去哪里包车又不方便，所以只打算去隆务寺好好呆一下午，本来想跟喇嘛聊天晒太阳的，但今天从早上起一直下雨，现在虽然雨停了，也只能算个多云的天气，太阳是晒不着了，不再下雨就很幸运了。下了长途车，先指给意大利情侣去找宾馆的路，然后进长途车站去打听明天去往达日的车票。没想到售票员说从同仁没有去达日的车，要重新返回西宁后，从西宁坐车去达日。这下从第一站就跟我的原计划有了冲突，明天最早返回西宁的班车是7点20的，到达西宁已经要11点多了，到时还有没有去达日的车很不好说，而且从西宁去达日路途很远，看攻略说要10个小时以上的车程，即使有车，也不知明天晚上几点才能到达日。一个人的旅行，总不希望到达目的地太晚，毕竟天黑以后不太有安全感。我于是有点忧心忡忡，从第一天起就不太顺利啊。不过同仁这里的售票员和一个司机师傅人都很好，司机带我去看大地图，告诉我为什么从同仁没有去达日的直达车，返回西宁后再去达日是最佳选择，售票员劝我先别买明天的票，即使决定了坐明天的第一班车，也等明天早上7点再来买票。我当初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让我先把票买了，后来才懂得了她的良苦用心。

反正事情已不能改变，我明天看来是必须先回西宁去了，至于明天能不能如期到达达日，也都是未知数，我索性放宽心先在同仁好好玩吧，旅行中的风景，都是缘分，如果到不了，那就是没有缘分，不可强求。我循着刚才意大利情侣走的路去找住宿，街口几家最大的宾馆就先不去问了，估计价格比较贵，一个人负担太重。忽然间，一个外国小伙子追上我，问我是不是在找住宿的地方，然后推荐了一个宾馆给我，说标间70元，虽然不是特别干净，但还可以忍受。我很感激地接受了他的帮助，同时心里觉得有一点好笑，整个同仁就没看见一个像是来旅游的中国人，倒是已经碰到两拨显然是来旅游的外国人了，难道同仁在西方人中的名声比在中国人中更响亮？

真的去那个外国小伙子推荐的宾馆入住了，果然标间70元，房间很大，干净程度远远好于昨晚在西宁住的民主宾馆。放下行李下楼吃饭，一个人旅行的两大麻烦就是，第一没有人给自己拍照片，第二基本吃不到好东西，总是一碗面，一份炒饭就凑合了，自己点一桌子菜太浪费了。宾馆对面有家米皮店，记得昨天西宁出租车的马师傅说这边米皮很好吃，于是进去点了4元钱一份米皮。口味还真的很不错，辣椒跟成都的味道完全不同，但十分好吃。店里工作人员老中青3位女士，除了我没有其他的客人。最有意思是店里其实有4张桌子，而她们仨就偏围在我坐的桌子旁聊天，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看她们戴着头巾，问她们是不是回民？她们说是。又问她们是不是一家人，姥姥、妈妈、女儿？她们哈哈大笑说不是不是。这一份米皮分量还真挺足的，我拼了命也没吃完，直到付钱走人她们还在说，你从北京那么远地方来，赶紧多吃点啊。

长途车站的师傅们已经告诉我同仁这里出租车无论去哪里都是4元钱，我于是叫了辆出租车去隆务寺。车里播放着我从来没听过的挺快乐的歌曲，比较像网络音乐。每次到西北来，都诧异于在这些小事上的文化差异。他们车里放的歌明明也是中文，但我就真的从来没听过，就像2007年在新疆小齐推荐给我的《红雪莲》，我在北京以前真的从没听过。隆务寺门票50元，我跟卖票的小姑娘说，票太贵啦。小姑娘说不贵呀，你有没有学生证？我想起去年为了去埃及办国际学生证，其实真的去人大过街天桥上买过学生证的，但在藏区如果用这样的学生证买半价票，真的是不好意思。不过进去隆务寺之后发现，隆务寺根本就跟拉萨的哲蚌寺一样，到处都是出口，完全可以从大街上随便绕进来的，想起去年我们在拉卜楞寺每人花50元买票，后来发现简直完全没有人买票，其他人都大摇大摆直接走进去，看来我又一次主动为藏区旅游事业做了贡献了。

隆务寺很大，像哲蚌寺一样没什么游客，这里门票是分几个殿设计的，每到一个殿，该殿的喇嘛就撕掉一张小票。我进的第一个殿是马头明王殿，里面的喇嘛很热情，大概一个人坐在那里很是无聊，见我进来特别欣喜，本来不会讲汉语的，一直对着我说藏话，企图介绍正殿供奉的大佛，还有各个墙面的唐卡，陪着我把整个殿绕了一圈，还不让我走，估计是在给我讲历史什么的，但是我真的听不懂藏语。好在后来进来了一群藏族人，纷纷拿出很多钞票交给这喇嘛，他终于顾不上我，忙着收钱去了。从马头明王殿出来，我去了大经堂、闻思学院经堂、夏日仓活佛府邸等隆务寺最大型的殿堂（感谢站在隆务寺门口发放免费宣传小册子的大叔，这些殿的名字我根本就记不住，幸亏他发了宣传册给我，现在看起来，这宣传册都是如此的亲切啊）。转过几个殿后发现，这里所有经殿里供奉的都是达赖的照片，大概只有1、2个殿里也有10世班禅的照片，但他已经去世了，现在不是有个新的班禅么？怎么没有任何一个殿里有11世班禅的照片呢？我问了路过的一个看起来很面善的当地女子，她说在他们藏族人心目中，达赖就是心里的最高神灵，这不涉及政治，只是他们的信仰。

我今天本来无所事事，整个下午就打算在隆务寺里随便逛逛消磨时间了，每个大殿里都有些喇嘛在念经或者聊天，见我走来，他们都很大方，像是见过大世面的，虽然不会讲汉语，但是看起来温和友善，感觉很好。隆务寺真的很大，从大门走进去，一直上山，等走到山顶最后一个殿，怎么也需要2个小时，同仁这里海拔2500多米，我已经不敢轻敌，步行速度，讲话音量都比在平原有所收敛，所以从中午1点多钟进了寺，到把山顶最后一个殿逛完已经下午快4点了。下山走到闻思学院经堂时，喇嘛们正在上课，整个殿堂里坐满了喇嘛，甚是可观。殿前聚集了一些藏民，人手一个矿泉水瓶子，喇嘛们从一个飘着看起来很可疑的油花的桶里舀水灌进藏民们的瓶子里，不知道是喝的还是干什么的，一个小男孩拿着灌满了这种飘满油花的水的矿泉水瓶欣喜地从我旁边跑过，蹭的我右胳膊都是水，水真的很油，不过闻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味道，真不知是用来喝还是用来做燃料？我怯怯地凑过去问一个喇嘛这水是干嘛用的？他回头丢了句话给我，我一个字也没听懂，也不敢再问，万一涉及人家宗教信仰呢。

这边发放着油花水，喇嘛们就下课了，对面似乎是厨房，一桶一桶往经堂里提东西，一会是稀面条汤，一会是酸奶和大量白砂糖，一会是大桶酥油茶，小喇嘛们箭步如飞地提着大桶从厨房跑来，场面非常热烈。我好奇的走到对面厨房去看个究竟，瓢泼大雨毫无征兆地就下起来，抬头一看，今天一起从西宁坐班车过来的那对意大利情侣也在厨房里。我们三个于是被大雨就这么困在寺院厨房里了。喇嘛们对大雨可是毫无畏惧，那边经堂里用过所有的食品后，小喇嘛又排着队飞奔着把空桶送回来。于是厨房里几个藏民（看起来好像是厨房工作人员）和几个喇嘛就开始整理空桶收拾空碗。他们非常热情地给我和意大利情侣每人一大碗酸奶，碗肯定是没洗过的，筷子也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但是不知为什么，在藏区这么吃东西，好像也很心安理得，都市里的规矩在这里都变得不重要了，比如2年前我在拉萨帕邦喀寺院里喝的飘着海藻的不知什么水，以及吃掉的那2颗状若仁丹的仙药，事过2年，在我身上还没有不良反应，所以估计用没洗过的碗吃东西也没事。这一大碗酸奶太货真价实了，好不容易全吃下去，一下子就撑饱了。藏民大叔又盛了一杯酥油茶给我喝，说喝完酸奶再喝点热的酥油茶很舒服。置身于这些藏民和喇嘛中，其实是很放松也很幸福的，他们把寺里能拿出来的好吃的全都给我们3个客人吃，虽然他们基本不会讲汉语，但语言在此刻也显得没那么重要，别人是好意还是恶意，是不需要语言就可以判断出来的。我这边正吃着喝着，那边意大利情侣跟喇嘛已经聊起来了。我真的太惊讶了，喇嘛们跟我完全不能交流，因为我不会藏语他们亦不会汉语，可他们怎么能跟意大利人聊天呢？过去一听，原来喇嘛会讲英语。这下子我基本上崩溃了，从我到了同仁以后，除了跟长途车站的工作人员讲过话以外，就只有跟中午那推荐我宾馆的外国小伙子和这一对意大利情侣能沟通，因为大家至少可以讲英语，而跟当地无论藏民还是喇嘛，都是不能沟通的，谁会想到喇嘛会讲英语呢？难道我将注定在同仁这个中国青海省的一个县城里，不得不用英语作为沟通语言吗？这种情况下看起来，有英语这个国际语言真的还挺好的，至少问清楚了喇嘛一会6点半在这个院子里有辩经，如果没有英语，大家想说清辩经这事就太困难了。

此时才下午4点半钟，距离辩经还有2小时，我去把附近的大殿又逛了逛，甚至走出隆务寺到大街上去看外面整围了一圈的转经墙，真的好宏伟啊，这么大的寺，外面整整一圈全都是转经筒，我试着跟着一个藏民从正门口的第一个转经筒开始沿顺时针方向转经，转到半山腰终于放弃了，因为我估计了一下局势，如果我真的绕整个寺这么转一圈，是无论如何2小时回不来的，那就赶不上看辩经了。请佛祖原谅我，我不是不虔诚，虔诚都在心里，不在于到底转了多远，阿弥陀佛。随便找了条小路就又回到了闻思学院经堂，在此也提醒后人，如果不是真心想为青海省旅游局做贡献，同仁隆务寺真的不需要买门票，只要离开正门沿大街走走，随便找条小路进去就是了。喇嘛们还没开始聚集，我于是又到厨房去等候，然后中午推荐我住宿的那个外国小伙子迎面走来，看来今天在隆务寺游玩的主要就是我们这三拨人，我、意大利情侣，还有外国小伙子这一拨。他们一共4个人，这小伙子是意大利人，跟他一起还有一对西班牙情侣和一个当地的藏族小伙子。这藏族小伙子帅得真是不一般，是我从昨天到青海以来见过的最帅的男孩了，穿件很普通的白色T恤牛仔裤，背个黑色双肩背，个子高高的，怎么也有1米8以上，远远走来，简直象从日本动画片里走出来一样。他见到我，操着很不流利的汉语对我说，中午跟你说话的那几个外国朋友来了，我真的以为他是个会说点中文的日本人呢，后来得知他是当地的藏族人，我还深深震惊了一阵子。他告诉我他是当地的藏语教师，喜欢学英文，理想是将来做一个导游，所以他在寒假暑假里就免费带这些来同仁的外国人参观寺院。我内心里觉得教师是一个比导游高尚得多的职业，不知他为什么要从教师换到去做导游呢。

喇嘛们的号角响了，大批的喇嘛从四面八方聚集到闻思学院经堂来，天又降倾盆大雨，气温骤降，喇嘛们只好挤在门廊里念经，我和藏族小伙子以及3个外国人坐在一边看喇嘛念经，感觉十分寒冷。西班牙女孩非常可爱，把她背包里的一条秋裤和一个丝质围巾都拿出来给我和那藏族小伙子御寒，我摇手谢绝了，那小伙子把围巾围到头上，也不知能有多大保温作用。大约半小时以后，喇嘛们开始分组辩经，3个外国人穿梭于喇嘛中间分外兴奋，跟我同车来的那对意大利情侣也出现了，大概这5个外国人都是人生第一次看辩经吧，十分好奇兴奋，而我以前在拉萨看过数次辩经了，虽然依然感觉很震撼，但已经不那么好奇了。天色将晚，大雨倾盆，喇嘛们辩得热火朝天，场面很动人。我走上去学着拍手问一个小喇嘛，人为什么会死呢？藏族小伙子替我翻译，答案是这样的“因为金钱、财富、房子等都不是永恒的，都会消失，所以人也是会死的”。我于是继续问“金钱、财富、房子都是物体，而人是生命，本来不是同样的事物啊，不能以那些来比喻人生”，藏族小伙子说“因为宇宙间万物都是变化的，太阳一落一升，财富得到与失去，花开花谢，任何状态都会改变，不是永恒，所以生命也会从有到无，所以才有轮回”。听了这样的答案后，我不知道怎么继续问下去了，于是转去问另一个略会讲一点点汉语的喇嘛“人为什么会寂寞呢？”，喇嘛搞了好久才搞明白“寂寞”的意思，对我说“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看点书，跟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合点群，就不寂寞了”，听了这么简单的答案，好像也很难反驳他，于是又不知问什么了。那个介绍住宿给我的单身意大利小伙子不停地问藏族小伙子藏语，然后用他们意大利语拼音记在小本子上，跑去拍手问喇嘛，人家喇嘛完全听不懂他到底说什么，他倒一直乐此不疲。我问他究竟想问什么啊？他说他想问喇嘛的帽子是什么颜色的（估计起初是黄色，但是风吹雨淋的现在确实搞不清是黄还是土黄还是灰了），我真是啼笑皆非，这么辛苦学了藏语拼音，原来就问这个问题啊。刚才跟我们讲英语的喇嘛一直笑眯眯站在旁边不参加辩经，我奇怪他为何不参加，他说他是另外一种喇嘛，不用辩经的。藏传佛教里讲究真多啊。我一直追问的小喇嘛很坦然地坐在地上，不管对面的胖大喇嘛多么激烈地拍手问他问题，他都表情平静回答的胜似闲庭信步。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终于听懂了这一句，告诉我他叫噶桑。旁边几个很年轻的小喇嘛叫我过去，问我对达赖是怎么看的。我很老实地说我对他知道的信息不够多，无法判断他具体怎么样。然后他们用十分不娴熟的汉语说在他们心里，达赖就是最大的好人。我想沟通渠道和信息来源渠道一定是有什么偏差的，但在信息量不够的情况下，谁又能轻易评价谁？从6点半看喇嘛念经又辩经，一直到快8点，雨声渐停，天气寒冷，本来看着喇嘛们的僧袍觉得挺脏的，此时也已很想跟人家借一件来披在身上，终于那几个外国人也看累了，大家齐声说走吧。意大利小伙子意犹未尽地还在拍手乱问，我于是拍手逗他问，天为什么是蓝色的？他还真认真地想了一会，然后说因为上帝让天是蓝色的，所以天就是蓝色的。我的天哪，这一下午受藏传佛教的冲击够强烈的了，现在他又提起了上帝，他们到底还想让我这个内心里没有信仰的人，孤独成什么样子？转头意大利小伙子拍手问回来，问我为什么要一个人来同仁？我想了一下说“因为我要来这里遇见你们。”这其中的你们，即包括现在同行的这个意大利小伙子、西班牙情侣、藏语教师，也包括所有今天在隆务寺里相遇的喇嘛们，还有那么多得以同行的陌生人。而意大利小伙子估计是浪漫气质大爆发，欣喜地跟西班牙姑娘说“你听见了吧？她来同仁就是为了遇见我。”好在西班牙姑娘是个公正的人，马上严肃地纠正意大利小伙子“她说得是you all不是you。。。。。。”

跟这4个不同国家的朋友一起从寺里出来，我内心窃喜以为今晚可以跟他们搭伙吃饭，能吃顿好点的了，没想到他们出了隆务寺大门，立刻拐进一个小院子，大概是隆务寺的卫星寺，还要继续参观，我直接崩溃掉，人已经快要冻死了，哪还有心情再参观，马上跟他们告别，自己走人。走了不到5分钟，天就全黑了，隆务寺离镇中心如果步行的话还有点远，我看着毫无灯光的马路，心里有点害怕。于是只要身边经过一辆汽车就伸手拦车，想搭车去镇中心（其实开车的话大概不用10分钟就能到）。但拦了10几辆也没一辆停的，看来这边毕竟跟拉萨不同，在拉萨的时候，只要是一个单身女孩拦车，基本上所有路过的汽车都会停下来问一声去哪里的，可能拉萨的人们觉得一个女孩子单独旅行去西藏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吧。终于有辆出租车经过，赶紧拦下来回去宾馆。把羽绒服穿上，又下楼到对面的小饭馆吃饭。这边天黑的晚，所以来青海后每天晚上都要到8点以后才吃饭，人在旅途中也就不管什么健康不健康了，吃饱了差不多就该睡了。又点了一碗牛肉面，味道还不错。在青海这两天吃的米皮啊面啊什么的，还真是比去年在甘肃郎木寺等地方吃的东西好吃，青海有很多回民餐厅，菜品比较像北京的新疆馆子，咱们还是能吃得惯的。吃牛肉面时对面有3个藏族小伙子在菜没上来之前一直唱歌，他们的嗓音真好听。吃过饭不到9点，外面马路上已经稀有行人，赶紧回去房间洗澡收拾行李，明天要赶回西宁，又要从西宁去达日那么远的地方，估计明天坐车时间不会少于12小时。下午在隆务寺厨房躲雨时，以前在成都认识的藏族小伙子阿旺打电话给我，告诉我明天不要去坐长途班车，去镇中心十字路口坐私人的车，每人50元拼车去西宁，2个多小时就到了，如果坐班车还要4个小时太慢了。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今天长途车站的售票员不让我今天就买明天的车票，原来还有私家车这个选择，打定主意明天6点就起床，去十字路口赶私家车，希望一切顺利依然明天可以到达日，去看格萨尔王狮龙宫殿和经幡山。